交换的酒杯，交叉的手腕。
“等等。”苏越叫下暂停，从储物戒中抖出一物：“盖头盖上，既然嫁衣都穿了，自然要弄个全套。生活，需要仪式感。”
乔娥接过盖头，上用金丝巧绣鸾凤和鸣，显然不是一下午就能赶工出来的。
“老板娘给忘了。”
“你去城里就是为了拿这个？”
“我如果说是呐？”苏越拿回盖头：“来，我给你盖上。”
乔娥并没有戴那些首饰，头顶只有一根玉簪，垂下一道链珠。
盖上后，苏越又撩了起来，重新审视一番：“嗯，还不错，不枉我特意做这么一套。”
乔娥一直捧着酒杯，心中如同拨云见日，茅塞顿开。
多少个暖床的晚上，她都做着羞人的梦。
尤其是拿到春宫之后，姿势更多了。
眼前这个男人，早已将自己的心玩弄于指掌。
再次勾起手腕，饮下一杯酒水，乔娥忐忑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展开。
她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。
毫无防备的，被苏越拦腰抱起，走向床畔。
被摁在自己换的床单和被褥上。
被玩味的目光紧盯着。
“害怕吗？”
“有一点。”
“你现在还有后悔的余地。”
“我已经后悔了一下午了。”
乔娥双手摊在被褥上，盖头从头上滑落。漆黑的发丝散落开来，映衬着雪白的肌肤，鲜红的嫁衣。
高挺的酥胸曲线傲人，脑袋偏向一边，任君采撷。
苏越把她脑袋掰了回来，开始按照套路进行第一步。
第一次，别玩太花。
四唇相交时，一双玉臂勾住了苏越的脖子，不愿放开。
不胜酒力的她，有些醉了。
意识在霸道的轻吻下逐渐离散，深层的本能，和潜藏许久的真心开始浮现。
‘嗒’，纽扣崩开。
……
第二天，朝霞穿破云层，又是一个晴天。
只不过，初升的朝阳，还带着未褪去的血色，如同少女的双唇，留着夜的妩媚。
晨风吹散山间云雾，难得的露出山峰的全貌。
万里江山无垠，恰似美人娇躯，白的细腻，白的无暇。
却掩盖不了其中一抹异色。
鲜艳的红梅被风揉捻挤拉捻，无情从枝头剥下。
卷进风中，随风摇摆。
被湿润的雾气挂上经营水珠，落在雪上。
水珠晕开了红梅的色泽，在雪上散出花瓣的形状，粉嫩诱人。
被雪填满的山野，掩盖了秋日枯草，模糊了落差。洁白而光滑，平坦而无暇。
只在一片雪白中，突兀的露出一个洞口。
不冬眠的兔子一大早便为饱腹奔波，连窝边草都没得吃。
被雪地中红梅所吸引，来到树下。
恰逢梅枝颤动，抖落积雪。
好在兔子身手敏捷，躲过一劫。身边多出一个雪丘，和白兔一边高。
“好大的兔子！”
为饱腹奔波的，不光是兔子。
猎人瞧见猎物，张弓搭箭，一箭射出。
却在茫茫大地中瞄错了目标，射中一边的雪堆。
兔子受惊乱窜，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雪地内。
“真倒霉。”
猎人捡回羽箭，呼出几口白雾，舔舔干裂的嘴唇，看向远方。
山谷间两片积雪，宛如美人双腿，略带丰腴。
**，一条几乎被掩埋的细缝，那是河道。
猎人奔赴河道，沿着结冰的河面向上。终于在一处三角形地带，找到尚未结冰的水流。
水边依稀长者一些稀疏的水草，并没有因为冬季而凋零。
猎人兴奋的投去探索的目光。
朝霞的光芒投射在水面，粼粼波光散发出粉嫩的色泽。
没一会，猎人等来目标。
水源边，总是不缺少猎物。
那是一群鹿，色泽像是人的手指。
数量不多，只有五只。
狭窄的碍口，只能容许一只鹿单行进出。
是个狩猎的好地方。
对猎人而言，猎到一只就已足够。
鹿同样知道水源代表着危险，冬季食物缺少，猛兽也会打破大自然的法则。
鹿群中的头领先一步进入水源附近，在水边来回巡视几圈，才将其他鹿叫进去。
分工明确，有的负责警戒，有的低头饮水。
水源边也有薄薄的冰，鹿用蹄子踩碎碎冰，水迹迅速爬上鹿身。
另有两只鹿去往了水源后的一块石头边，一左一右夹攻石头，那块石头鲜红若血，藏有不可或缺的盐分。
猎人再次拉开弓，还没等瞄准，就听见一声咆哮。
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水源附近，竟是一只吊睛大虫。
气势汹汹，悍然冲进水源，追逐猎物。
一出手就捕获了一头饮水的鹿，死死摁在水边。
水流被鲜血染红，倒霉的鹿胸口剧烈起伏，口中悲鸣不断。
“你轻点！”
大虫的爪子抓住鹿的后背，拉出一道道血痕。
渐渐的，水位越涨越高。
猎人这才发现，自己身上的雪花已经融化。
日头越来越猛，积雪开始融化。
水源上方的溪流水量越来越大，从高处落下，在水里砸出阵阵白沫。
白沫越来越多，水也越来越多。
冲淡了鲜血。
逃走的鹿并没有因为同伴被杀就忘记了本能，开始在融化的积雪下寻找今天的食物。
没喝到水的，也只好啃两口雪顶顶。
一些红色的石头裸露在外，挂着水珠，也是重点关照对象。
梅花鹿上去就一顿狂舔，并且用蹄子扒拉着附近的雪。
本能告诉它们，这种石头旁边通常能找到鲜嫩的草。
它们已经饿了许久，雪也下了很久。
它们需要草。
蹄子在尚未完全消融的雪地中翻找，却没曾想死神已经锁定了它们。
猎人射出一箭，这次精准的命中了目标。
梅花鹿狂奔逃命，猎人猎到了第一只猎物。
“啊！！！”
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。
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回荡，一只，又一只。
最终，猎人猎到了三只。
他还有剩余的箭支，却并不打算继续了。
因为剩下的是一只幼崽，一开始就不在狩猎范围内。
这是猎人和大山的约定。
……
另一边，乔娥翻起了白眼，胸口无意识的上下起伏。
汗珠不断从身上滑落，身体一抽抽的，还没从之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。
苏越也是一样，耸耸肩，汗水浸的肩头伤口生疼。
“下手够狠的！”
苏越看向外面天色：“这就天亮了？”
筑基境的身体就是强悍。
乔娥也不差，练气圆满，陪苏越折腾了一晚上，也难为她了。
“呼~”苏越呼出一口长气，感觉浑身舒坦。
除了肩头，乔娥还咬了他一口，另外还有无数记粉拳。
这一刻，他才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扎下了跟。
拉过被子掩盖一片狼藉的战场，苏越搂着怀中的人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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